8舰长德·弗里斯(5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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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刚才就是站着的,”那哨兵气呼呼地说“只不过蹲下去暖暖身子而已。”
  威利厌恶地离开他去检查在舰艉站岗的哨兵。他走过后甲板,发现麦肯齐仰躺在一堆救生衣上。“找死啊,你,”他大喊道“起来,麦肯齐!恩格斯特兰德,你不能让这家伙站着吗?”
  “长官,我病了,”麦肯齐呻吟着说,坐了起来“我上岸休假时运气不好。”
  “他的状况确实不好,长官。”恩格斯特兰德微微一笑说。
  “好吧,那就另外找个人站这班岗。”
  “可是,长官,全舰的水兵状况都非常糟糕。”恩格斯特兰德回答说。
  “起来,麦肯齐!”威利大吼道。麦肯齐吃力地站了起来,发出极其痛苦的哼哼声。
  “对了,就这样站着。”威利大步向舰艉走去。那个在舰艉站岗的哨兵,像狗似的拳成一团,在甲板上睡着了。“上帝啊,这是艘什么军舰呀。”威利自语道,狠狠地往这个哨兵的肋部踢了一脚。那哨兵蹦起来,抓起他的步枪,做了个立正的姿势。之后,他眯起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威利。
  “乖乖,我还以为肯定是马里克先生呢。”
  “我是基思先生,”威利说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  “富勒。”
  “好,富勒,如果我再看见你在哨位上睡觉,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,听见了吗?”
  “听见了,”富勒讨好地说“请问,您是同卡莫迪先生一样从军事学院来的吗?”
  “不。”
  威利回到后甲板。那个麦肯齐又在那堆救生衣上睡着了,而恩格斯特兰德则正坐在舱口吸烟。他看见威利就赶忙站了起来。
  “对不起,长官。只是抽几口烟。”
  “啊,上帝。”威利叫道。他已精疲力竭,怒火中烧,而且直想呕吐“你还是舰上的一等军士呢。真该为美好的‘凯恩号’军舰三呼万岁。你听着,恩格斯特兰德,你可以坐下,躺下,或者倒地死掉,我都不管,但是你必须使这个横在这里的混蛋站着,直到下岗为止,否则我发誓一定把你报告上去。”
  “起来,麦肯齐。”恩格斯特兰德说,语调中毫无气愤的味道。那水兵从救生衣上跳下来,走到船边上的栏杆那儿靠在上面,绷着脸瞪着眼睛。威利走到桌前,两手颤抖着打开那本值勤军官指南,等着瞧麦肯齐的下一步举动。不料那个水兵在原地站了十分钟,而且似乎发现站着一点都不困难。最后,他终于开口了。
  “您做得对,基思先生,”他毫无恨意地说“我抽口烟行吗?”威利点头示可。那水兵递给他一盒幸福牌香烟“你也来一支?”
  “谢谢。”
  麦肯齐替威利点上烟,为了搞定已经建立的友谊,他便开始给这位新认识的少尉讲他在新西兰的艳遇。威利在大学寝室里的深夜曾听过一些相当坦率的谈话,但麦肯齐的刻画入微却是他前所未闻的。起初,威利觉得很有意思,后来觉得恶心,再后来就一点都听不下去了,可似乎又没有办法终止那水兵滔滔不绝的唠叨。天色已经发白,地平线上已露出一线暗红。当亚当斯上尉揉着眼睛从军官起居舱的舱口里钻出来时,威利真是不胜感激。“一切还顺利吧,基思?累不累?”
  “不累,长官。”
  “咱们一起看看缆绳去。”
  他与威利在“凯恩号”上走了一圈,不时地用脚踢踢将这艘军舰与相邻的驱逐舰绑在一起的马尼拉麻绳。“这根第三号缆绳需加个防擦器,这导缆器磨擦缆绳。告诉恩格斯特兰德。”
  “好的,长官——亚当斯先生,老实说为了不使这几个哨兵和传令兵睡觉我可受了大罪了。”
  亚当斯狡猾地嘿嘿一笑,接着脸一耷拉,正色说道:“那可就真严重了。”
  “他们似乎并不这么想。”
  亚当斯噘起嘴唇,停住脚点了一支烟,斜倚在救生索上说:“跟你实说了吧,基思,还有叫你头疼的事呢。这艘军舰从1942年3月就一直在前方执行任务,经历过许多战斗。舰上的士兵全成了亚洲佬。他们大概认为在珍珠港里还要在舰艉放哨简直是愚蠢。麻烦的是舰长也这么想。这是按港口主任的命令才派人站岗的。你不得不尽力去适应。”
  “你们都参加过一些什么战斗,长官?”
  “嘿,那可多了。袭击马绍尔群岛,珊瑚海——第一、第二次萨瓦尔岛战役,伦多瓦战役,蒙达战役——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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