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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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江行不由得打了一阵寒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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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三月里草长莺飞,本该是万物复苏的时候。可惜太后自二月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,承元帝平日里政务繁忙,太子等人又差了辈分,进一趟宫规矩忒多;这么一算起来,时鸣倒是去得最勤。
  不过是面子上说得过去。这位太后曾有过一个皇子,可惜早夭;母家也七零八落,早找不着人了。
  除了场面上的儿孙,其实根本是孤家寡人。
  病来得急,三月底,不待等到四月,太后在一个雨夜里与世长辞。
  阖宫上下,除了几位年老的太妃真心实意地为之伤心,其他人灵前落泪,多是出于礼节。
  要说心中有多么难过,倒显得惺惺作态,大可不必。
  但好歹是太后薨逝,一切仪制总要说得过去。承元帝给了老人家死后体面,在丧仪最后却犯了难。
  按理来说,这里本要太后母家的人,或者亲生的子辈孙辈来做;可惜很明显,这二者太后都没有。
  承元帝天子之尊,多有不便。往下看看,那就要从太后亲近的儿孙里选了。
  承元帝视线在跪着的时鸣和李玠身上扫过,略一权衡,便掷地有声道: “晋王,你随朕来。”
  李玠猛地抬头。
  似是察觉到失仪,承元帝微微蹙眉,没说什么。
  李玠自然明白承元帝的不满,又默默低下头,手快要将孝布攥碎: “父皇,皇祖母生前与儿臣最为亲厚,儿臣……”
  时鸣也帮腔: “是啊,皇兄。臣弟不过这些日子来得勤些,太后最亲近的还是太子殿下,这事儿原不该臣弟去。”
  承元帝没说话。
  李玠心里却知道,承元帝心里这杆天平早就歪了。又或许,本来就没有平过。
  自时鸣回来,父皇眼中似乎只有时鸣一人,再容不下旁的。
  李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。
  明明本来都好好的。明明本来,父皇对他不算亲厚,倒也算关爱有加,时不时过问几句。
  可自打时鸣回来,别说过问了,他就是把天捅个大篓子,承元帝也得反应一会儿才知道!
  第94章 存疑窦趁虚而入
  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恐怖的?
  真正的不重视, 从来不是打压批评,而是根本不放在眼里。
  时鸣回来后靠着一双瞎眼赚足了同情,没爹没妈还残疾, 天然的弱势, 他又上哪能比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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