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是橙黄橘绿时 第95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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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姘头?”
  他语气恶劣,说话也故意羞辱。
  谢蕴顿时没了好脸,冷声道:“你愿以此度己,那便是吧。”
  话音刚落,眼睛上的束缚撤了,暖黄的光争先恐后的跑来。
  谢蕴垂着的眼微眯,片刻才适应这光亮。
  两人说的话皆不好听,竟谁也没再开口。
  浴桶里的水渐凉,谢蕴寒着张脸起身,也不顾忌这人会不会看。
  迈出浴桶,她取了杆子上的棉布巾子擦拭,再一件件穿上寝衣。
  这一转身,才瞧见身后早已空无一人。
  她轻抿唇角,压下泛红的眼眶,面无表情出了湢室,坐去桌案前擦面脂。
  戚钰没走,垂着眼坐在南窗下的软榻上。
  气氛沉闷,好半晌,他开口问:“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?”
  谢蕴手擦香膏的动作一顿,眼皮轻颤。
  此情此景,竟有几分回了上世的错觉。
  除却针锋相对时,他们便是这般,各自分坐,不发一言,气氛沉闷的像是暴雨前的天,偶尔,他也会这般轻飘飘的问一句,‘谢蕴,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?’
  谢蕴那时不懂,现在好像有几分懂了。
  心口微涩,她启唇,也轻声:“今日的,还是那晚的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那晚的,没什么好说的,本就劝过你。”谢蕴垂着眼,无甚语气道。
  她说的是将他关在门外整夜的事。
  “至于今日,那双夫妻,是王观父母,他今日事忙,托了我去”,谢蕴说着稍顿,又坦白道:“便是他没说,我也该去迎的,王谢俩家世代交好,王夫人更是待我亲厚,于礼于节,我都会去,那时城门前没与你说话,是因多有不便,今夜见你来,我……很欢喜。”
  后面那句,她说得羞臊,但她想让他知道,她也是念着他的。
  但她说完,戚钰好半晌未开口。
  谢蕴轻咬了下唇,终是忍不住,刚要起身,便听身后人道。
  “你与他父母亲厚。”
  谢蕴不知他醋什么:“……我也同样敬重殿下和国公大人。”
  “他拍你头。”
  谢蕴:“……你若愿意,我也可让三哥拍拍你。”
  谢蕴说着,忍俊不禁的转身瞧他,对上那张冷肃的脸,她起身,行至南窗前,温声道:“若论从前,我与你拜过天地,喊过你父母为父亲母亲,饶是我心中将王观母亲当作半母,也只是唤伯母。若论以后……”
  她说着停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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