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嗲 第18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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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水蒸汽好似呐喊的弹幕,将他们幸福萦绕。
  闻念察觉动静,不敢抬头去看,手上的活儿不自觉变缓。娄治催促,要山药片。
  上次买的山药到现在还没动,娄治决定做山药排骨汤。闻念戴上塑胶手套,却听岛台前的人说:“我来。”
  她不情愿处理山药,可更不情愿他帮忙。
  然而太子爷说一不二,绕岛台过来,戴上塑胶手套。
  闻念只是对很多事不在意,并非迟钝。霍司偈计较的不止拉黑这件事,还有她在节目上刻意回避他。
  他几时被这样对待过?他得治她,强势入侵教她避也避不开。
  他们有必要谈谈,把话说清楚。
  “霍司偈,我不吃那个了,你请我吃别的。”闻念采取迂回策略,姿态放软。
  霍司偈和娄治都回头来看。她站在两个人中间,像夹心饼干。
  “吃什么?”
  “那个,是哪个?”
  闻念不知该看向哪面才好。最后选择霍司偈,她扇扇睫毛,抬眸:“拜托拜托。”
  霍司偈要笑不笑,又冷着一张脸:“不好。”
  “我请你吃。”娄治说。
  霍司偈切断山药,缓缓看过去:“那怎么没能请她吃拉米苏?”
  “提拉米苏?”周希年过来倒水,一下听到这话。闻念对视觉变化敏感,发现她补过妆,全包眼线勾勒狭长眼睛,掩饰情绪似的。
  闻念说:“淮海路有家餐厅,去了才知道提拉米苏是招牌。”
  周希年端起杯子喝水,说:“我知道。东湖路有家牛排馆,他们的提拉米苏更好吃,喜欢的话一定要试试。”
  “其实我没那么喜欢甜食……”
  霍司偈搭腔:“不喜欢还要吃?”
  闻念一顿,笑说:“得不到的在骚动,你不懂。”
  “是不懂啊。”霍司偈切好山药,摘下手套洗手。
  闻念把菜板传给娄治,回头才看到霍司偈双手起红疹,密密麻麻。她惊诧又愧疚,急忙拿醋帮他擦洗。两只手握拢,凉水似绢丝,淌过手背、手心与指缝。
  指腹搓念,仿佛有看不见的火星,烧起皮肤温度。
  “痛。”霍司偈出声。
  “抱歉!”闻念稍稍松开手,指尖又被勾住。
  霍司偈握住她的手,轻轻拂去戒指上的醋渍。水流哗啦啦,淹没脉搏。
  抬眸撞进他眼睛,看到陌生的自己,闻念倏地收回手。
  霍司偈抽出几张纸巾递过来,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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