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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当初父亲同意我们去拜佛时,我曾提议带她一块去,是顾珩他自己不要的,这会儿又装什么情深似海。
  真讨厌。
  母亲画中的那条小溪在临市某山中,现在仍然存在,管家照吩咐在山脚驻足,交给我们两个对讲机,我一股脑塞进顾珩的背包,随后就开始往上爬。
  爬着爬着想起什么,翻找出防丢手环逼迫他戴上,我在前头走,故意抬手拍照。
  风轻云淡,野花摇曳,我一身轻松,在山坡蹦蹦跳跳,一会儿蹲下拍蚂蚁,一会儿踮脚拍蜂巢,小狗毛茸茸耳朵亦蹦跶着。
  突然绳子被拽直了,回头看,原来是顾珩,他喘着粗气,我笑着走去他身边:“累啦,走不动啦?”
  报仇雪恨,着实爽快。
  我一件件丢掉多余的物件,把蜡烛打火机和绳子放进自己的背包,拽拽绳,我的小狗就一脸耻辱地跟了上来。
  少了压力,顾珩爬得愈发快起来,慢慢我被甩在身后,连拍照都没了时间,不过看在后来他伸手拉我一把,我暂时先原谅他。
  山谷处,淙淙流水声传来,分花拂柳,我们见到了与画中别无二致的绵长小溪。
  它仿佛劈开了两座山,化作一条银河。
  我从没走过这么远的山路,累得立刻摘下颈间沉重的相机,瘫坐在大大小小的石子上。
  顾珩也累傻了,连包也不知道放下,立在小溪前发愣,我使劲拽防丢绳,他也没理我。
  哼,随他去吧。
  我开始仔细打量小溪,竟与母亲的画一模一样,令人惶惧的是,我对此没有任何印象,这里的一草一木,甚至溪流声,都那么陌生。
  怎么会这样呢?
  正当我们二人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,有人疾呼道:“孩子,别想不开!”
  是个不太年轻的女人,交谈间我们得知她是这条河的守护人,她长久地守护它,令它永不枯竭,只为她的救命恩人苏夫人。
  我与顾珩对视一眼。
  是母亲!
  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  或许是我惊喜的表情提示了她,她对着我跟顾珩根本毫无相似之处的面孔,恍然大悟道:“你们是苏夫人的孩子吧,真是同苏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
  才不是,我是母亲唯一的女儿!我想这样反驳,但是我跟顾珩有协议,我已经把母亲与他共享了。
  所以我憋屈地应下。
  陈姨热情邀请我们去到她的小屋,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她倒了两杯茶给我们,局促地搓手说招待不周。
  顾珩抿了一口,说不会,我们很感谢她。
  谁跟他我们了?我一口喝尽,苦得脸直皱起来,又不想让陈姨伤心,就干巴巴地说着好喝。
  她龟裂的手交迭,向我们回忆起当年的事。
  那年,进山采菌子的她不慎落入水中,被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救下,在得知她失独丧夫的悲惨命运后,主动提出帮助她,高薪请她在此守护这条小溪。
  这位夫人曾微笑着说:“我的孩子会找来的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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