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 第119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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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十八岁的骆枳,原本的计划是开着车出去旅行,去四处采风,去做个边流浪边自食其力的歌手和画家。
  任家人扣住了任夫人的墓,所以他被拴在那。
  他终归不放心这个妹妹,还想再试一试,再想办法把这个妹妹从那家人手里扳回一点。
  就像当初任夫人明明已经非常生气、非常恼火,还是要去骆家把门敲开,最后再和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把事情说清楚,想要让对方从给自己编织的谎言和幻觉里清醒过来。
  任夫人为什么没法规劝骆母,骆枳就为什么教不好骆橙。
  对着那些被撕碎的照片,任夫人的茫然和无力,和小骆总面前那个被打翻的一片狼藉的蛋糕是一样的。
  ……
  荀臻绕回桌子对面坐下,端起咖啡杯。
  明炽抬起头。
  他刚刚写完这份量表,听见荀臻忽然叹气,以为是自己哪个地方答得出了问题:“荀院长?”
  “没事。”荀臻喝了两口咖啡,“在想别的事。”
  明炽眨了下眼睛。
  他只是看了荀臻片刻,就又问:“和我有关的事?”
  “这么神?”
  荀臻有点惊讶:“又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  在术前的时候,患者本人其实也向心理辅导团队解释过,不留太多信息其实也没关系,等做完手术养好身体,自己根据线索也一样能慢慢分析出来。
  荀院长当时没太放在心上——毕竟时间卡得太紧、总有事情来不及,以为是他在想办法宽慰众人,现在才发现对方说得居然也是实话。
  “没这么神。”明炽忽然笑了,“只是觉得,荀院长好像有话对我说。”
  他已经猜出自己和对方在术前就很熟悉,所以不再过分拘束,半开玩笑地拿过随身的便签本和笔,放在腿上,做好了准备听课的姿势。
  他今天没有出行计划,只穿了件普通的白衬衫,领口被扣得规矩,加上头发依然比之前稍短,就显得年纪好像更小。
  纪录片里没有本人在这个阶段的影像资料,但也还是很容易叫人忍不住猜测,或许在他上学的时候,就是像现在这样。
  荀臻看了他一阵,揉揉额头哑然:“好吧,好吧……确实。”
  “确实有话对你说。”荀臻拿过那份量表,看着上面已经相当清俊流畅的签字,念出来,“明炽。”
  明炽笑了笑:“到。”
  荀臻也被他逗得笑了一声,索性改口:“明炽同学。”
  “有件事,大概不会有人想到要和你说……手术前的你自己也不会。”
  “别人想不到,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原来这种事还要特意说。”荀臻说,“你想不到,是因为从没有人教过你这件事。”
  明炽同学握着笔,认真地听着他讲。
  “每个人生下来都是独立的。”
  荀臻看着他:“没有人欠别人,没有这样的事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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