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67)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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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你和他说说呗。
  陈子豫望着伸到他面前的手机,内心五味杂陈,脸色变了几变,接过去迟疑地叫道:敬言哥?他现在年岁尚小,锋利的眉眼隐藏在稚气的外表下,垂头丧气的倒显出几分小动物般的无助。
  夏安没听见乔敬言和自家表弟叮嘱了些什么,但好歹放下心来,暗想道,深哥儿这兵不血刃的,他好像完全没有用武之地。
  陈子豫,豫哥儿咱们在剧组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别老对我冷着张脸。贺洗尘好整以暇地把围巾绕在陈子豫的脖颈,乖,既然你叫我一声哥,哥哥不会欺负你。
  陈子豫的嘴角顿时拉下去,一副「你谁啊?谁叫你哥了?」的臭屁样。
  哈哈,被发现了。贺洗尘的最后一截指节露在袖子外,裹着军大衣笑得没脸没皮。
  ***
  一中的高三级生没那么快放假,教室的门窗关得十分严实,二氧化碳浓度闷得人昏昏欲睡。课间乔敬言接到一个电话后,神色阴晴不定,气压低沉得没人敢靠近一步。班里的值日生上去擦黑板时,不小心踢到他的桌角,发出刺耳的嘎啦声,整个人瞬间定在原地,大冷天的竟然出了一脑门虚汗。
  完了。所有人都为这个倒霉蛋默哀,然后在旁边等着看好戏。
  乔敬言不耐烦地掀起眼皮不准欺负人。有人凑在他耳边,温声细语地威胁道。轻飘飘好像开玩笑一样没多少份量,却让他不得不忌惮防备。
  操!
  他猛地抓紧手机,在众目睽睽之下,踏着上课铃声走出教室。在某种鬼使神差的意志的驱使下,三十分钟后,一辆红色跑车停在《虎符》剧组在山海市搭建的外景基地旁。
  乔敬言身上还是上白下黑的校服,外面套了一件校服外套,瘦瘦高高的,不发病的时候就是一高冷帅哥,发起病来就一史前怪兽。乔家作为剧组最大的赞助商,探个班不还容易。
  喂喂,这不对吧,你怎么又炸我?
  你是地主不炸你炸谁啊?
  他远远地就听见贺洗尘和陈子豫的声音,循着声音来源看去,却见三个穿着军大衣的人影蹲在墙根旁,手上拿着扑克牌你来我往。
  乔敬言还担心这傻小子会被贺洗尘那只老狐狸玩弄于鼓掌之间,现在是咋回事?刚才还气冲冲找人算账呢,没一个小时你就和人家斗上地主?
  噫,你怎么又输了?贺洗尘揶揄道。
  你们合伙对付我!陈子豫不爽地吭吭哧哧,再来一局!
  夏安却把所有扑克牌整整齐齐码好放在墙角边上:先到这里吧。
  贺洗尘扶着墙壁站起来,忽然动作一顿,挑起眉毛对陈子豫说道:你哥好像过来看你了。
  陈子豫一个激灵,暗骂了一句我靠。十几米开外的乔敬言冷脸朝他招了下手,他只能视死如归、一步三回头挪了过去。
  他们俩兄弟长得真像。夏安双手抄在袖子里,说话时呼出的白雾缓缓消失在冰冷的空气中。
  贺洗尘望着那边显然被一顿训斥、可怜巴巴的陈子豫,好笑地摇了摇头:性格也很像。
  乔敬言似有所感,侧过头看过去。隔着人来人往、嘈杂喧闹的过道,两个穿着军大衣的背影逐渐走远。
  哎,今晚我好像要死了。贺洗尘忽然轻声说道。
  是周涣之。夏安严肃地纠正道。
  少年组的戏份只偶尔会在主演们的回忆中闪现,篇幅不长,却是他们人生中重要的注脚。周涣之在剧情开始前七年便饮下毒酒,醉死在瑞雪中。随后心死的长公主豢养面首,太子逐渐展现出帝王的深沉。他们是美好的年少时期,然而最后的年少却沾染上权力阴谋和死亡的阴影。
  说起来我和你没有一点对手戏呢。贺洗尘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。
  周涣之要能活下来夏安沉吟了一下,那我们更不会有任何对手戏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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