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(4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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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难道就不能找一间好的手术室吗?”他用更大的声音喊。
  园田早苗非常不耐烦地说:“现在所有的手术室都占满了,除非你想等明天再给他做截肢手术。但我必须告诉你,那他就没命了!”
  “什么?你想锯掉他那只残臂吗?”
  “是,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
  “不!”武川惠吉怒吼一声。他急忙打开布包里的断臂向园田早苗乞求道:“别锯掉他的胳膊,我已经把那条炸掉的手臂带来了,请你给他接上。他是为了救我才负伤的……求你啦,医生!”
  园田早苗很冷漠地说:“那条手臂已经死亡了,无法再接上。”
  武川惠吉的汗都出来了,他继续央求说:“他不能没有手臂呀医生,他是一个军人,一个出色的军人,他怎么能没有手臂呢?”
  说着说着,他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。截肢手术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
  当天的深夜,手术后的大召威弘被一种声音惊醒。
  “大哥……我想种地……我不想杀人!我想回家……我想家了……妈妈……良子!”
  这分明是弟弟大召平川的声音。最初的意识里,他以为弟弟还活着,但他很快就看到了弟弟的头颅滚在自己的脚下。于是,树林里的一幕幕又惊现在他的眼前。他想支撑着坐起来,但他没能做到。扭头看一下身侧,空空的袖管映入眼帘,这时他才明白,自己将永远失去一只胳膊。
  “天哪……天哪……还我的弟弟……还我的胳膊……”他的号叫声在黑夜里荡来荡去,恐怖而苍凉。
  但他哪里知道,就在这个夜晚,就在他的家里,情景更加凄惨。大召平川的“阵亡通知书”放在一边,叶子、良子与婆婆阿崎婆三个女人抱作一团,整整哭了一夜,她们心中的创痛是永远难以抚平的。
  自此以后,良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,整天闷闷不乐,再也听不到她的歌声和笑声了。这情绪的变化被松藏作次看在眼里。
  这天,良子正在院子里收拾柴垛。松藏作次笑嘻嘻地走进来说:“良子,又在干活呀?”说着,他便过来帮忙,“唉,这没有男人的日子真不好过呀!”
  良子默默无语。
  松藏作次又献殷勤地说:“平川君是个好人,可惜……唉!怎么偏偏他就战死了呢?一个女人家……也真不容易呀!”
  松藏作次干得很卖力气,一会儿就出了满头大汗。他看着良子的美丽腰身,咽了咽口水,“如果我不是因为高度近视,恐怕这会儿也上前线了,说不定也战死了呢!不过,我想我作战肯定是很勇敢的。”
  良子心存感激地把毛巾递给他,说:“松藏君,歇会儿吧。你总是这样帮我,真让我过意不去。”
  松藏作次擦了擦头上的汗,“没什么,有事说话。家里没个男人,日子不好过呀!”
  良子看了看他,心想,别看这个男人平时很不着调,谁知心还很细的,疼女人也恰到好处,便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。
  “别这么客气良子,我又不是什么外人,干点儿活是应该的。”松藏作次一本正经地说。然后接过水杯,慢慢地喝起来。
  当良子猫腰拾柴时,松藏作次那高度近视的眼镜又落在良子浑圆的臀上,他又咽了咽口水,尽管他刚刚喝完一杯水。
  活很快就干完了,松藏作次拍了拍身上的土说:“啊,我该走了。以后有事吱一声,千万别客气。”说着他便走出院子。
  孤独的良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,愣愣地站在那里,若有所思。
  劳累一天的良子,夜里躺下来就很快进入梦乡。她梦见大召平川回来了,两个人在村外的树林里奔跑,后来一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,再后来大召平川不顾一切地亲吻着她,并且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。自从平川走后,她就天天想他。她渴望他的爱抚,幸福地呻吟着。可这种幸福没有持续多久,良子忽然醒来。她隐隐约约感到有男人躺在自己身边,正在轻轻地抚摩着她的下身。
  良子睁开眼睛,辨清那个男人是松藏作次。她想喊,可是嘴已经被捂住,身子也被死死地压住。
  良子的脚扑通扑通地乱蹬,“不……”
  松藏作次低声哀求:“别这样,良子,我求你啦。我喜欢你,从认识你的那天起就喜欢你。就这一回,从此以后我决不再找你。我知道你需要男人的爱抚。答应我吧。就我们俩知道这件事。其实,你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。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平川兄弟,可我实在太爱你了,就满足我这一次吧,就一次。”
  松藏作次的苦苦哀求,让良子心软了,她平静下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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